的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他酒意未散,脚下踉跄着回到前院,拎起趴在那里睡得很香、迷迷糊糊还在喊着“温兄,喝!”的金彧年,逮着正在收拾邻桌的下人问,“温尚书呢?”
下人讪讪解释,“大人不胜酒力,被管事搀回去歇息了,咱们预留了客房,可金小公子不肯去,咱们也不敢强行拉他,这才由着他在此处歇息的。”
金彧年任性起来的样子许承锦是了若指掌,别说是温家这些个下人了,就是金家那些身经百战的都拿他没办法。许承锦环顾一圈没见着宋闻渊,“可见着宋大人了?”
正问着,就瞧着从回廊那头拐出来的两人,饶是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,但许承锦仍然不得不承认,这男才女貌的,的确很是般配。
他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的,将手中的金彧年直接丢给了炎火,一边低头擦手一边交代,“给送回金家去,顺便给老爷子提一嘴,说这小子给自己涨了个辈分,都跟温尚书称兄道弟了……”
温裴寂灌了他那么多酒,虽说没醉,但彼时在紫藤花架上的确有几分恍惚,那些哭笑亦算不得全然是做戏,这会儿冷风一吹酒醒了三分,便愈发心里头沉甸甸地不是滋味,自也想要别人也不是滋味些。这背后告状的事情,他干得心安理得——世上再多一个伤心人,甚好。
“回吗?”他问宋闻渊,“我去你那坐坐。”说完,两人走到近前,许承锦才发现宽袖之下交握的指尖,颇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嘴角,矫情!有伤风化!
宋大人并不知道这位曾经的“救命恩人”此刻心事无处倾诉的郁卒,只点点头牵着人往外走,一边交代下人“同温尚书说一声,小婿和夫人先行回去了,改日再来拜访”,一边回头问许承锦,“许夫人那边闹得更厉害了?让你有家都不回……”
“她生不出小儿子来拴住我那风流老爹的心,加之我爹最近得了个新欢正蜜里调油让她有了危机感,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。”对着这两人,许承锦都懒得替自家那点丑事扯什么遮羞布,直截了当极了,“那夜将我堵在了许家,今早更是派了嬷嬷在我门口盯梢,倒也没什么用处,只烦得很……大抵是黔驴技穷,打定了主意要先搞个嫡长孙出来稳固她自个儿的位置。”
许家的事情,外人毕竟不好插手,宋闻渊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