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未曾教过你?去将少夫人的舒痕膏拿来。”宋闻渊起身接过拾音手中的铜盆,说罢牵着元戈的手直接往院中去了,一边温声责备,“昨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?是不是说自己会上药的?结果呢?”
结果就是……忘了。
昨晚满脑子浆糊似的,哪还能想到上药这回事,早上睡得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,自然也想不起来……只这些话元戈自然不会说,只顾左而言他的接了帕子擦着脸问他,“宋大人今日怎么得空了?没去早朝?”这人前几日忙得早中晚三餐都没见着人,天天早出晚归的,只留了个林木帮她打打下手,她也是习惯了,蓬头垢面地披了件衣裳就出门……丢人丢大了。
宋闻渊却笑,看着对方的眼神温柔到仿佛能溺出水来,偏生眼尾上挑,又似意味深长,“昨儿个没睡好,告假一日。”
元小姐觉着,此刻的宋闻渊恨不得在浑身上下都写满“你快问我为什么没睡好”的意思。于是,元小姐一边吃早膳,一边懒洋洋掀了掀眼皮,问他,“宋大人最近忙什么呢?”
宋闻渊摇头失笑,捏着她下颌帮她上药,面上也恢复了几分正经之色,“前几日尹员外家的姑娘失踪了……这本是姚云丰的事情,偏偏,查来查去,案子没破,倒是查到这俩月下来,城里丢了好几个姑娘家。姚云丰那边忙得脚不沾地来找我借人手,这不,前阵子还欠他个人情,我便想着借此机会还了他。”
元戈狐疑,蹙眉问道,“这些个姑娘丢了,家里人都没有报官?”
冰凉的舒痕膏抹在颈侧,又被温热的指腹摩挲晕染,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蚂蚁爬过,元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就被宋闻渊挡了,“别动,仔细沾衣服上……老百姓家的姑娘丢了,若能暗中悄悄找回的,那是运气好的。家里人找上几日若是找不着,便也罢了,大多不会报官……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,就算找回来,这辈子也是嫁不出去的了。”
“你别恼……穷苦老百姓家的姑娘,大多养到十四五岁,换一笔聘礼用来给家弟娶媳妇。纵然家中条件尚可,也无兄弟妯娌龃龉嫌隙,但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也足以让一个并不顺遂的家庭再度风雨飘摇……所以,与其找回来面对同样的死局,倒不如权当她在外头活得很好。这样的事情啊,每年都有的,只是这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