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许承锦将所有人拦在了外面的张院首微微一愣,“谁在里头?”
尾音倏地上扬,声音都显得尖锐,很明显是听清楚了,只是似乎没听明白——身为太医院院首,治了大半辈子的病,到得如今年过古稀,也算是德高望重,这盛京上下也就许家小子能让他在医术上侧目忍让几分……温家?
温长龄见了他都要垂手作揖客客气气地唤一声“张院首,请上座”,什么时候连这温家的小丫头都能在他面前颐指气使了?
他斜睨着那位年轻些的太医,“本院首自觉年事已高,这太医院总是要交给你们年轻人的,是以这些年有意放手让你们多多磨炼……你们便是如此磨炼的?由着一个外行的小丫头在那指手画脚?届时陛下问起,你们如何说?将责任推给一个女人吗?传出去丢不丢人?”
年轻的太医垂着脑袋沉默不语。
张院首却是冲着黑衣人陡然发难,“还不退开?!莫不是要老夫进宫去请了陛下圣旨来?还是说老夫若要强闯,你们还能要了老夫性命不成?”
黑衣侍卫垂首,行礼,“不敢。”说完,仍是纹丝不动,半点准备让开的迹象都没有。
这月洞门不大,俩人一左一右当门拦着已将门口堵了个严实,别说是一把年纪的张院首了,就是俩年轻太医也明显是不够看的。
张院首何曾受过这般待遇,大半辈子修来的稳重眼看着是维持不住了,抬着胳膊指着俩黑衣人冷笑,“好好好……竖子欺人太甚!你们恪靖伯府欺人太甚!老夫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侮辱!老夫这就去宫中向陛下禀明此事!老夫倒要看看,陛下会如何定夺!你们就等着吧!”
说罢,转身欲走,只脚下动作慢了半拍,胳膊就被恪靖伯拉住了。恪靖伯好脾气地笑着,“张院首,您看您,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作甚?就咱们在这说话的功夫,许家小子许是都在回来的路上了,咱们且等上一等,等他回来了,治好了我儿的伤,该打打、该骂骂,都随您,可好?或者,您老就端着茶杯坐那,晚辈帮您打他,只要您觉得不解气,咱们今天就不带停的!您看,如何?”
不到万不得已,张院首也不愿无功而返被陛下责罚,一听这话微微沉着脸色看向恪靖伯,阴阳怪气地哼笑,“如今大家都知道我对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