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了,听见里头房门“吱吖”一声,连忙探身看去,见着的却是正在掩门的许承锦,她虽心急,却也没迎上去,只在门口等着看起来格外疲惫的许承锦,微微颔首道谢,“今日辛苦许公子了,宋大人如何了?”
许承锦看起来的确很累,他索性整个人靠在了黑衣侍卫身上,才淡声说道,“性命无碍,只看他什么时候醒来即可。”
温夫人这才是真的放了心,抬了头朝里里头张望着,“那浅浅……”
“少夫人无碍,只是力竭,这会儿已经歇下了。”小姑娘一天两次行针,已是拼命,到最后神志都不清了,只凭着意念和这些年训练出来的反应勉力完成,这会儿早已睡得人事不省。许承锦略一思忖,才道,“夫人若是要进去看一眼倒也无妨,只是动作轻一些,莫要吵扰了她。”
来都来了,又等了这许久,若是能见自然是要见一见的。
温夫人点点头,从踏进这月洞门便不由得放缓了脚步,走到门口刚推开房门,就被一股冲鼻的药味和压不住的血腥味惊了一惊——这是……无碍?!进了里屋,她先看到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宋闻渊,和床边一盆还未来得及撤下去的血水,而温浅躺在窗下的一张软塌上,盖着一条薄毯,整个人苍白单薄地像是一张纸,半分生机都没有……
温夫人鼻子一酸,脚下都踉跄,哆嗦着嘴唇在温浅身边蹲下,压着声音兀自埋怨,“好好的一个孩子,虽然不机灵,但好歹瞧着也是粉雕玉琢的……怎到了她宋家,人是机灵了,可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?都快脱相了……她亲娘要是见着,得多心疼呀!”
“夫人……”拾音在后面吸鼻子,“您别这样说,许公子说了,咱们小姐就是累极了,这几日好好养着,能回来的。夫人,您回头可别对老夫人提起,免得老夫人跟着忧心……小姐如今跟以往的确不同,许是操心的事情多了,有时候明明是笑着的,可奴婢瞅着就觉得小姐心事重重的样子。以前小姐什么都同奴婢说,现在却总似藏着许多心事似的……”
明明是想劝着的,可小丫头说着说着,倒是愈发地让人忧心起来了。
温夫人帮元戈掖了掖被角,才撑着膝盖站起了身子,转身拍拍拾音的胳膊,“好……你这丫头是个忠心的,这些年也只有你陪着她。可伯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