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着那碗药,像是鼻子失灵一般,轻轻地抿了一口,然后几不可见地拧了拧眉头,一股脑灌了下去。
温柠进来的时候屋里的药味还未散去,她皱着眉头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桌上还未来得及收走的药碗,“听说你受伤了,怎么样?”
“没受伤,受伤的是宋闻渊。”元戈摇摇头,朝着抱着食盒小心翼翼凑上来的卓卓招招手,“躲着作甚?几日不见便不认识姑姑了?姑姑没事,就是有些累,小睡了一觉,吓着我家卓卓了?”
卓卓沉默着摇头,怯生生地拉着元戈的手,仍然不说话。
马车上还欢天喜地的小家伙,这会儿见了人倒是愈发安静了下来,温柠也不知这小子咋回事,遂开口说道,“说你爱吃荷花酥,说你吃了荷花酥就能好了,这不,拉着我跑街上去买的,等了许久。你既未曾受伤,为何还要喝药?这是什么药,闻着怪难闻的。”难闻到让人下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好药。
最后一句,温柠到底是念着两人半生不熟的关系,给咽了回去。
元戈扫了眼手边,一边示意拾音收拾了,一边近乎敷衍地随口回答,“许公子开的,说是安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