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,那一瞬间脑子都空白,只偏头怔怔看着笑靥如花的小狐狸咬着尾巴求收留的模样,张了张嘴,难得的,哑口无言。
宋闻渊怎么可能猜不到这小丫头的目的,压了压嘴角,轻唤,“浅浅,过来……”
元戈没动,仍然挽着许依像是挽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,眼神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宋闻渊,“夫君,你且先带着这些闹事的还有章大夫回去问话吧,我就先不回去了,我陪陪我嫂子。”
嫂子表示不用你陪。
嫂子身后的小厮们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一时间有些搞不明白谁才是闹事的,毕竟其他人都是正儿八经花了银子来吃饭的,只有这群同主子沾亲带故的人是迷晕了几个守卫溜上来的,下药的那个现在挽着他们主子的胳膊一脸坦然地说别人闹事……离谱!
只有温裴寂,觉得此举可行。
宋闻渊一言不发地走到许承锦跟前,弯腰将地上那把仍然带着血迹的匕首捡了起来,低着眉眼端详了片刻,才轻声说道,“想来,我这个做夫君的,到底是失职了,竟然才知我家夫人身手如此之好……”他面色平静地看过去,薄薄的眼睑压着眼底滔天巨浪般的情绪,指腹仿若无意识地摩挲着刀刃,不疾不徐。
元戈无奈地叹了口气,松开了挽着许依的胳膊,闭了闭眼,才道,“刀上有毒,别碰。你想听的话,等我过几日回去再同你解释。”
“几日?”宋闻渊的指腹仍然压在刀刃上,仿佛以此来压着即将泄闸而出的情绪般,声音晦涩沙哑,“然后再编一个天花乱坠的谎话来哄我吗?”
“宋闻渊……”元戈拧着眉头唤他,好言相劝着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等我回去再说。”
“那你现在就同我回去。”宋闻渊却坚持,语气亦生硬了几分,“要么你现在同我回去,要么咱们就在这里说清楚,别用你那些似是而非的谎话来骗我,温浅,我不是傻子,我看得明白,我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只是害怕戳穿你之后,你离我而去……这些话在喉咙口滚了又滚,最后硬生生咽下,脱口而出的是更加疾言厉色的呵斥,“我只是不想戳穿你!”
温和的五官一瞬间变得生冷锐利,元戈从未见过这样的宋闻渊,陌生、冰冷、又遥远,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