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机上眼药:“真不是您的错,是那穆砚舟太会拿捏人心,他顶着那副皮囊哄姑娘,少有能扛得住的!”
“只是我没想到,他竟一而再,两次三番地不给您颜面。”
顾二夫人眼神微冷,她冷哼:“他岂止是不给我颜面,实在是从未将我们二房放在眼中,不然怎么都不会借我的丫鬟来行事。”
“他这么做,既想骗你,又想将我们拉到方家的对立面,简直是一石二鸟!”
“真让他成了,方家和顾家就是死仇!”
“我们家大老爷虽然是个京官儿,比方大人高几级,可是,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方大人要想和我们二房鱼死网破,大房再能耐,远水也解不了近渴!
他的手伸不了这么长,腿脚也没有那么快!
穆砚舟那个畜生,是把我们二房当刀呢!”
舒春华跟着叹气:“怎么就摊上他这门亲戚了?”
顾二夫人拿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茶水:“不是亲戚了,顾五也被剔除了族谱!”
舒春华:“那挺好,她那样拎不清的人,迟早会连累您!”
“我是没想到,她那般人淡如菊,瞧着挺高洁的一个女子,怎么那般心狠手辣,居然干出买凶劫人的事情来!”
“我都怕为着她,断了咱们之间的来往,心里着实忐忑了好几日!”
顾二夫人抓住她的手,感激道:“春华啊,你心里不怪我,我真的是非常感激。若没有你婆母,我非得跟你义结金兰,认你当妹妹!”
有周氏她就不能认了,不然得降辈分。
舒春华隐晦地对顾二夫人道:“您最近最好存一笔钱,将来可能会派上大用场。”
“当然,将来用不用看您,先备上是没错的。”
修运河,朝廷拨款层层沾手之后必会少一截儿。
有庄大人在,不会少好大一截儿,但过手沾油,一点不少是不可能的。
到时候少不得号召乡绅们捐钱。
当然,也不是无偿捐。
顾二夫人若有所思,答应了下来。
这回头舒春华让周氏拿钱出来,将他们规划的运河附近的地买了好大一片。
剩下的地让方县令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