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街串巷,传着衙内编好的段子。
长寿:“哎呀,盐工可真是苦啊,苦哈哈地挣点儿工钱,可是盐商老爷说减产就减产,为了自己能多挣几个钱,根本就不管他们的死活!”
“你们是不知道,京城的盐价被这帮盐商老爷炒到二两银子一斤了!”
“哎哟喂,这钱可赚得海了去!”
“就是不知道,他们赚钱了,给没给盐工们漏点儿。”
“没有?”
“哎哟我去,这也太狠了吧!”
全福在另外一个地方:“盐工可真惨啊,挣钱的事儿轮不到他们,带上全家去死的事儿就轮到他们了。”
“为啥这么说?”
“你们还不知道吧?去年年底,盐商减产,让一半儿盐工回家歇着去,没了工钱。
可他们却把京城的盐炒到了二两银子一斤,其他地方也高达六七百,七八百个铜板一斤。
皇帝震怒啊!
自己掏腰包找地方建盐场煮盐。”
“这下江南的盐商们不干了,扬言皇帝敢继续煮盐卖,他们就煽动江南的盐工造反!
跟江南的盐工说,皇帝不给他们活路!”
“哎哟,这帮生儿子没屁眼儿的,钱他们挣,掉脑袋的事儿让盐工们去做,不管成败,死都都是盐工。
反正他们只需要坐家里数钱就是了!”
“你们说他们的腚眼儿咋就这么黑呢……”
“我看啊,要真到了那一天,盐工们造盐商的反都比造朝廷的反合适!”
“就江南这点儿盐工,在朝廷的军队面前完全不够看!”
“自己死了,还带累全家!”
“造盐商的反还能抢些钱财回家,就是最后要被抓起来判刑,那也值当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