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床头柜子上一放，板着一张脸。
他自己在生自己的气。
他怎么能对林惜歌产生这种想法，而且还是在她生病的时候，那他跟……跟禽兽有什么区别！
“水，水……”
这时，林惜歌又低低的呢喃着。
慕朝然拧着眉头，只迟疑了一秒，便拿起水杯，自己先喝了一口。
喂吧。
反正……她也不知道，只有他心里清楚。
他不说，就当没发生过，也没有人会看到。
离开林惜歌的唇时，慕朝然的心猛地剧烈跳动了一下。
看着她沾着水珠的唇瓣，他又有些蠢蠢欲动。
慕朝然喉结滚动。
输第二瓶液的时候，护士在换药，顺口说了一句：“抽屉里有棉签。病人要是渴了，嘴唇起皮了，用棉签沾了水涂在她的嘴唇上。”
慕朝然眉眼一抬：“你不早说？”
护士一脸茫然：“啊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慕朝然挥了挥手，脸色更为难看了。
护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，走出了病房。
又只剩下慕朝然和林惜歌。
林惜歌不知道是做了噩梦，还是依然被记忆困扰着刺激着，眉心蹙着，睡得很不安，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了细密汗珠。
她的头不停摆动着，手也抬起，扯动着输液管。
看得慕朝然心里一惊。
他连忙起身，按住她的手：“别乱动。”
可林惜歌哪里听得到他说话，陷入不安和梦魇之中，无法冷静。
她嘴里喃喃的说着些什么，含糊不清，根本听不懂。
她好几次试图再次抬手，挣脱慕朝然的钳制。
慕朝然用力的按住，担心她乱动，扯到针头。
她还在输液啊。
“林惜歌，你真是……”
慕朝然咬着牙，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。
他凶她又怎样，哪怕骂她又如何？
他气到的是他自己，林惜歌压根不会受到影响，因为她完全听不到。
没办法，慕朝然只能坐在床上，伸手将林惜歌抱入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