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林惜歌一惊，“那，那有没有办法缓解？用镇痛的药物？麻醉？还是，还是继续睡？”
“让慕总继续休息吧。”医生斟酌了两秒，“慢慢来，不着急。”
林惜歌点点头，马上看着慕朝然：“你快闭上眼睛，好好睡觉。我不打扰你了，我也不吵你。”
慕朝然抿着唇，深深的望着她。
怎么看也看不够。
假如有一天他要撒手人寰的话，那么，他最放心不下的，就是林惜歌。
没有他，谁来保护她。
她受欺负了怎么办。
她委屈难过了怎么办。
她无聊无助了，又怎么办。
见慕朝然始终盯着自己，林惜歌弯下腰去，凑到他唇边：“你有话要跟我说吗？你说，说完再睡。”
“惜歌……你，”慕朝然顿了顿，声音虚弱无力，却满含着关心，“你也要休息。”
她神色里的疲倦憔悴，她眼下的青黑，他都看在眼里。
她一定守了他很久很久。
“好，”林惜歌毫不犹豫的点头，“我们一起睡。”
慕朝然继续看着她。
林惜歌怔了怔，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她马上快步走到沙发旁边，指了指被子和枕头：“你看，都备好了的。你睡你的，我睡我的，我一直在病房里陪着你。现在你没事了，我可以安心睡觉了。”
说完，在慕朝然的注视下，她躺好，盖好被子。
随后她闭上眼睛。
林惜歌能够清晰的感受到，自己心脏砰砰砰在跳动。
跳得很快。
但是，很快，一种安心的感觉袭来，她整个人放松下来。
因为慕朝然已经没事了，他会好好的活着。
没过几分钟，林惜歌的呼吸逐渐平稳。
她真的睡着了。
然而……慕朝然却还醒着。
他的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，他无法合上眼。
哪怕身体疲倦到极致，却还强撑着一股劲儿，保持着清醒。
慕朝然缓缓扭头，看向许深庭，用眼神示意他凑过来些。
许深庭看懂了，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