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荒谬了。
宋晚宁双眼一闭,仰头长叹:“他这是要干什么”
“太子殿下说,虽日子仓促了些,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。”赵嬷嬷一边说着,一边麻利地给她盘上头发,“小姐可快些吧,别让国公夫人久等了。”
一番梳洗打扮后,匆匆吃了两口早膳便又被催着去正厅。
还未到厅上,便看见外面站了两排望不到头的仆从,两两一组抬着箱子。最前列的两个手里都提着个笼子,笼子里大雁扑腾着翅膀,嘎嘎乱叫。
上一次成婚时,婚前的这些流程都由母亲操持,她未曾亲眼看过这阵仗,乍一见难免有些紧张。
进去后才发现来的不止是镇国公夫人,还有谢文茵夫妇,几人穿着盛装端坐在椅子上。
见她到了,纷纷起身笑脸相迎,彼此问候了一番。
赵嬷嬷小心翼翼将宋老侯爷和宋夫人的牌位放在主座上,默默退至一旁。
他们都知道宋家只剩宋晚宁一人,因此以这样的方式出席纳彩仪式并不奇怪。
镇国公夫人拉着宋晚宁的手解释道:“依咱们大庆的习俗,这大婚的三书六礼下来少不得要几个月,但太子殿下说这次时间紧张,但要礼节齐备不可有疏漏,因此我们今日才这么早过来。”
“是辛苦国公夫人和公主驸马了”宋晚宁讪讪地笑着。
“今日是十二,十四便要迎亲了。”镇国公夫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,边看边说,“上午纳彩、问名,下午纳吉,明日一早便可纳征,明日下午请期。如此这般刚好在十四前将流程走完,这几日真是有的忙了。”
真是难为她,这行程安排得也太紧凑了。
成婚成得如此仓促,怕是世上少有。
宋晚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这么赶时间,真是嫌自己活得太轻松了。
她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,心里把谢临渊骂了一顿。
远在太子府的当事人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。
“嫂嫂,事不宜迟,咱们赶紧开始吧。”谢文茵催促道。
她倒是一派天真的模样,还不知道昨日宫中的变故,兴致勃勃地为兄长做媒。
宋晚宁看着,胸口泛起一阵疼痛,不知道该怎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