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经理看到流水一样过来的客户,对于当初的协定有些不知足。
“压多少?”沈白榆面无表情道。
孙榆咬唇,气愤道,“春夏装每件压2块,秋冬装压5块。”
“给他!”沈白榆潇洒道。
“给他!”不禁是孙榆急了,过来找沈白榆的魏明勋也叫了起来。
“这狗东西是看我们赚钱了,眼红想要拿捏我们啊!不能给!”
魏明勋嚷嚷道,“咱们让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”
孙榆也重重点头,“就是,郑经理就是个老狐狸,我们退一次,他以后只会得寸进尺。”
“就是让他得寸进尺,”沈白榆挑眉,而后对孙榆道,“你告诉他,提条件可以,每半年一次机会,否则我们立刻不干,到时候大家都别赚钱。”
“小公安,你怎么还专门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啊!”魏明勋皱眉不解道。
沈白榆慢慢解释道,“郑经理那种人,胃口大,我们最后肯定是要跟他分道扬镳的。既然现在还能赚点,干嘛撕破脸!”
“我们现在受他掣肘,布料得供销社帮忙,卖场也得供销社提供。”
“与其他没节操天反悔给我们压价,不如我们这次痛快答应,提出条件。半年一次变价机会,至少半年的时间里,大家能好好干活,不用担心每天被郑经理压价。”
“可供销社也受我们掣肘啊,没我们,他这三四个月能赚那么多油水,更何况外头好多人想找我们呢!”魏明勋分析道。
“能两面看问题,有进步。”沈白榆夸道。
魏明勋刚才还义愤填膺,顿时不好意思起来,“这是你刚才说的。”
“供销社确实受我们制约,正是因为彼此制约,所以我们才能提条件。”
“可主要制约方还是郑经理,他要是真不让我们干了,他们还有工资,我们就会立刻停摆没有收入了。”
“虽然我提的条件半年改价一次,相对把我们处于劣势,郑经理占了便宜。可这个正是我的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