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驻足,这不对,太阳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人的。
贺祺然有些失神,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他有些恼怒地咬着唇,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没注意听外面的动静。
“……所以为什么不能听我说话呢?”有人在他身边喟叹,伸出手掀开了贺祺然的被子。
贺祺然愕然地睁开眼看他,在柔和的灯光下,段清扬眉眼弯弯,像是盛着一弯明月,又像是灼热的太阳,只为他一人驻足。
段清扬颇有侵略性地弯腰,凑近了贺祺然,他笑,和平常一样温柔,但贺祺然却觉得危险,他想跑。
“所以然然,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聊聊呢?”
贺祺然总有种他下一秒就会亲上来的错觉。因为这种危险的想法,贺祺然向后退了一点,但他退一步,段清扬就含着笑前进一步,把他逼得毫无退路。
贺祺然闭上眼,不看他,耳朵全红了:“……好了!我跟你聊,你离我远一点!”
……
第二天贺祺然先走一步,高女士早上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,只看见自家倒霉儿子慢条斯理地咬着块薄饼,心情颇好地对她笑笑:“高女士,早上好。”
高女士颇感意外:“怎么就你一个?小贺呢?”
“他先回去了。”段清扬咬了一口薄饼,看起来心情很好,“谢谢高女士昨天晚上的建议,我和然然聊得很愉快。”
高女士:“……你再端着我就要揍你了。”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倒霉爹学的,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。
被高女士威胁后,段清扬轻咳一声,总说不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:“昨天晚上我去找了贺祺然,把事情说开了,但是他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我,所以就先离开了,逻辑理清楚了吗?”
高女士点头:“所以我的傻儿子,还是做朋友吗?”
段清扬神秘地笑了一声,没回答高女士的话。高女士耶不是一定要一个回答,看自家儿子现在的状态还不错,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,拿了个吐司,坐下来的同时不忘给段清扬科普现在的正事:“期中考试快到了吧?记得好好准备,你别为了面子,每天上课睡觉然后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学。”
段清扬:“高女士,我在您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