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辞再次凑近,听到赵扶桑缓缓说道。
“这范家有三男一女,大儿子镇守着外荒,常年不得回,而二儿却很有经商头脑,不仅把赵家和范氏的生意打整地井井有条,而且还成了亲。这小儿子如今也就十五六岁,妖骨还没修炼出来,甚至平常的符修都没有办法,但好在范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经商世家。我记得我当时去范府取账簿的时候,就看到了与范小公子有婚约的小姐前来退婚了。”
阿辞了然地点点头:“你们这些大家族内部还真是复杂。”
赵扶桑一笑,听着阿辞的揶揄,说道:“可我不是赵家的人,我不过是他们利用的棋子罢了。”
阿辞一愣,抬眼看着他。
赵扶桑很早就被送到偏远之城,甚至被送到了乡下。
爹不疼,娘不爱。
就好像整个大荒都抛弃了你,不管你的死活。
她最明白不过。
不管是人还是妖,凡是有意识的东西,都是自私冷血的。
在遇到槐序之前,她不信情丝之事。
遇到槐序之后呢,狼狈的自己为了保存自己的颜面只能将情丝剜去。
所以,现在她干脆连真情都不想去相信。
每当赵扶桑迈进一步,自己就会逃避,退缩,把自己围起来,让别人看到自己身上所有的刺。
她不是一个潇洒的人,并不是说什么拿得起放得下。
她,长夏,向来心胸狭窄,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,只注重结果,从不在意细节。
可是这一回,听着赵扶桑的这句话,激起了她心中的无限悲凉。
她继续抱着双臂,将视线从他身上收回,生怕让赵扶桑察觉到她内心的之事:“重要的不是你究竟是不是棋子,重要的是,你要如何变成执棋人。”
赵扶桑微微一愣,这时却被身边的人的嘲讽声给拉回了现实。
阿辞看去,那轿子之中传来一声一声痛苦的咳嗽声。
好像恨不得将肺都咳出来般。
她打量着那些范府的人。
三四个婢女站在轿子的两侧,轿夫把轿子停稳,随后,轿子后面走上来一个老妇人,老妇人穿的讲究,那一头白发如盖白雪,手中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