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就是要说:“长夏,你怎么狼狈成这番模样?”是戏谑的,幸灾乐祸的。
可是他开口说的却是:“春宴即将开始,不知煊骄王可否与我同行?”
长夏捏紧的手缓缓松开,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:“自然可以。”
长夏走过李盛年身旁。
这时,李盛年缓缓抬眸,沉着眸盯着无力绝望的槐序。
他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双眸微微眯起,那目光仿佛是两道冰冷的利箭,直直地射向对方。
眼角微微下撇,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,仿佛在打量着什么低贱又无趣的物件。
眼眸深处隐隐有不屑的笑意,却又冷若冰霜,好似对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过是蝼蚁行径,根本不值得一提。
那目光只是轻轻一扫,便已将鄙夷与漠视展现得淋漓尽致,让被看的人如芒在背,深深感受到那份来自眼神的践踏与轻视。
槐序看到了李盛年这种神情,那攥起的手再次收紧。
他咬牙怨恨却无力地看着两人远去。
槐序缓缓扭身看着在地上绝望哭泣的人。
那眸底无尽的冷漠让人只觉陌生。
“你听命于谁?”
那女人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,然后问道:“这已经不重要了,殿下,我才是最爱你的人,她根本不爱你,她根本不爱你啊!”
槐序面对这个女人口中说出的爱字只觉得嫌恶和厌烦:“我说过很多次,不要让我在你口中听到这种话,否则就不要怪我不顾情面。”
那女人仿佛从槐序的这些话之中寻到了自己的答案,她神情缓缓痛苦哀伤,绝望:“你爱她!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爱着她!!那我呢?我就是一个替身么?我是不是就是她的替身?”
槐序拧眉:“你若是安安静静留在府中,我可以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,可是,你为何要听别人的?”
“别人?被别人利用和被殿下利用有何区别?我就是棋子,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!”
槐序这时,缓缓蹲下身,他的眸底杀意渐显:“做棋子,你也不应该动她。谁动她,我就让那个人死。”
那女人惊恐着双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槐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