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。
长夏这时才扭身,她白净的脸上被烟熏黑了,那眼睛更是带水含怨。
李盛年鬼使神差地抬起手,就要去擦掉她脸庞的灰尘。
可是猛地他又想到什么似的,抬起手正要放下,就被长夏抓住了手。
他的心猛地一颤: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
长夏走近他,二话不说就直接埋脸,用他的衣袍给自己擦脸。那干净整洁的长袍,本该一丝不苟,一尘不染,此时却也黑乎乎的一片。
长夏放下后,说道:“多谢殿下,殿下的衣料果真是珍贵,触则生软,如同洁云软棉,还生香。”
李盛年看了看自己已经黑了一片的衣袍。
长夏知道李盛年有洁癖,不喜旁人靠近,更不喜旁人越界,自己刚刚的那番作为,足以让他火冒三丈。
可是令她意外的是,李盛年非但没有生气,反倒是看了看后便轻轻掸手。那脏黑的地方换洁如新。
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“你就那么想查清楚这个案子?那么想为我脱罪?”
长夏缓缓蹙眉:他在说些什么?
“是啊,你可不能出事。不过,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何在这儿?”
李盛年回答地面不改色:“路过。”
“你糊弄谁呢?这王宫这么大,你偏偏来这儿?李盛年,不要忘记我的忠告,你现在的身份还不能够在王宫之中自由走动。”说罢,她扭头,“来人,把王孙殿下带下去,好生伺候。”
“是。”
李盛年轻叹一声,还想问一些问题时,就看到了长夏手臂上的伤痕,上面的血痕已经快要将她一边的衣袖染红了。月色浅浅,她又穿了一身绯色衣裙,血痕鱼目混珠,如同花色,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“你先疗伤吧,我在府中等着你。”说完,李盛年扭身离开。
他摩梭着手中的乌石玉佩,眉宇是沉沉的忧思,眼底是化不开的忧愁。
长夏掐腰站在牢狱之中,心中更是对这个扑朔迷离的案子充满着疑惑和不解。
现在唯一的线索又断了。
她沉默了半晌,周围是来来往往匆忙收场的宫人。
“他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