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不禁眉头一蹙,这还是李盛年么?
疲惫之中满是虚弱,狼狈枯槁的面容之上如同蒙尘的明珠。一层的胡茬和略微凌乱的额发,他的眼睛浑浊不清,里面是红血丝,眼尾微红,此时此刻,瞳孔微颤地看着自己,那浑浊的眼目也逐渐清明。
“你没死,你真的没死。”声音之中竟然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。
他双腿虚软跪地,长夏赶紧扶住他:“哎哎哎,李盛年,你可别碰瓷啊,哎哎哎,你醒醒。”
李盛年额头滚烫,昏倒过去。
这是怎么回事儿?士兵拿着武器跑了出来。
他们不会以为是自己杀了李盛年吧?
“你们殿下无事,只是发烧了,军医呢?军医何在?”
阿左抱拳行礼:“王爷,我们殿下等您多时,不眠不休,受伤了也不管不顾,还请王爷多照顾我家殿下几日,我等感激不尽。”
“等我?等我作甚?”长夏不解地看着躺着的人。
阿左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欲要张嘴,却发不出半分声音,最终他只能说:“王爷不妨等到殿下醒了,问问殿下,属下告退。”
“阿左!阿左!你还真把他交给我?”
就不怕自己杀了这个西荒王孙殿下?
长夏抱着手,拧眉盯着眼前的人,疑惑不解:“你小子究竟要干嘛?”
“他怎么了?那个程清简有两把刷子啊,能把他伤成这样?”
长夏直接说道:“什么伤成这样,你看看他,就那么想攻入妖都么?几个月了,连南岳城都过不去,只能一直退于关城之中。”
乌瑰不禁唏嘘:“那些跟着他的士兵还真是惨,一直跟着这么一个主。”
“他带的人不多,也就几百,几百人去攻占都城,这厮怕是疯了吧?”长夏毫不留情地吐槽让乌瑰不禁发笑。
“我听着阿左的意思,他是一直在找你?你都亲自‘死’在他面前了,他还如此执着,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。”
长夏撇眼看他:“你猜想什么?”
“他要么就是对你恨之入骨,恨不得亲手斩杀你才痛快;要么”他故意停顿,试图去观察长夏的神情。
“要么什么?快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