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恭敬有加,寒暄之时便趁机问道:
“敢问六公子,不知何时方便咱们拜见殿下?”
楼君泽已经走到了主位前,脱了身上的锦色大氅,一把甩给了云开,露出里面一身玄色金纹五爪龙袍,坐下,言:
“孤便是太子,跪吧!”
武城众人愕然!
纷纷环顾四周,纷纷惊讶问情况,纷纷跪下行礼,
綦晟亦然!
楼君泽死死地盯着他,看他眼里的愕然到底是不是真愕然!
綦晟千年的狐狸,城府极深,否则骗不了镇北候多年,谋划不了惊天的大案。
他现在也正和其他将官一样惊讶,还致歉道:
“实在是臣的罪过,管束无方,令卒疏懒,未收到殿下前几日召令,未能前去磕头,这才不知殿下身份,请殿下赎罪!”
“无妨!世事无常,哪有必到的令牌呢?况且您是舅父在世时最爱重的大将,怎好轻易治罪!”
他嘴上说的客气,但做法却极不客气,挥手就让人把他的座位往后挪一挪,让洗砚和夏时坐到了他的上手。
把他这北境现如今官职最高的人,一下子就给挪到半拉去了。
偏楼君泽带来的人还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,笑话,要是昏君……啊不对,要是先帝还活着,人家姑娘能和皇帝平坐,现在来吃个酒算什么?
但看在武城人的眼里,这是怎样的羞辱?
綦晟捏着自己的酒杯往后退,在转身的刹那,到底还是变了脸色。
……
青州城,
依雪山融水河而建,有磺石汤泉的青州,如今依然带着许多绿色,郁郁葱葱,很是繁华。
在某处山野的农家庄子里,一片果林的深处,一个低矮屋舍的里面,传出几声女人癫狂的疯笑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