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楼梯,身后,到底没有人追出来。
最后走到家时,天已经黑透了。
因为来回走了太远的路,她脚上穿着的棉鞋,湿哒哒的几乎能拧出水来,鞋面成了一团黑灰,已经辨不出来颜色来。
她怕祖父母责怪,只好谎称没看清路,人踩到了水里。
那个晚上,她一双脚冻的几乎失去知觉,小脚趾上的冻疮印,就是那年留下的,后来好几年都一直复发。
没有人询问起,那个十来岁的女孩子,在冬天的深夜,是怎样一个人回家的。
年少的静和,分不清楚什么是邀请,什么是客气。
她后来自然已经明白过来,那场宴席原本没有请她。
也是自那时起,静和对母亲再次生起的那丝亲近之心,彻底归于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