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“等等。”
傅少衍以为她是想要挽留他,整个心头都不禁激荡了一下。
他转身,一双浓黑的凤眸一瞬不瞬的朝秦淮笙看过去,“你说。”
“离婚协议的事情,你还是尽早安排吧。”
“现在是我跟你提这个事情,如果我小叔出差回来找你的话,他不会是我这个态度。”
傅少衍喉头滚动,整个胸口都抑制不住的有些闷疼了。
“笙笙……”他声音变得沙哑极了,“你一定要离吗?”
他目光变的痛楚,眼眶变的猩红而潮湿。
秦淮笙受不了他这样过分浓烈的目光。
她视线从他身上撤回,撇头看向窗外,声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,“非离不可。”
话落,整个病房都陷入了极致的安静中了,空气中除了彼此的呼吸在此消彼长,再无别的声音。
而无声的沉默却如一把锋利的利刃,笔直的插进了傅少衍的心脏深处,将他一颗心绞的血肉模糊。
疼痛从心脏深处传遍四肢百骸,最后蔓延整个神经末梢,而后麻痹了他全部的神经,使得他好像丧失了全部知觉,可又那么清晰无比的疼着。
沉默长久,他的声音才在空气中缓缓响起,每一个字,都是那样的潮湿和痛楚,
“可是,笙笙,我不想离。”顿了顿,“我们能不能不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