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文杰自从2017年冬天那次,差点被李金瓶给“累”死,后面很少再去办公楼了,因为怕那些曾经的老同事笑话自己。
这次,他想要把薛良才从污水站赶走,必须找杨新生出面,请他下命令,看谁还敢不听呢。
其实,范文杰并不是气愤薛良才说的那些话,主要是这个玩意儿不仅长得“痞帅”、口才又好,况且还很年轻,对女人的吸引力太大。
田秀丽被“勾引”就不说了,如果时间久了,张艳枝也喜欢上他的话,就麻烦了,连个陪自己“娱乐”的女人也没有了。
范文杰走了一截路后,又站着了,心里开始有点矛盾了,在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:杨新生是什么人啊,比老狐狸还狡猾,自己的心思他一下子就能猜出来的。
如果在平时,杨新生高兴的时候,估计会给自己个面子,但这段时间厂里效益很差,杨新生急得焦头烂额,自己如果在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找他,说不定他会发火的。
最后,范文杰决定,还是不去找了,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。
再说,厂里宣布所有员工薪资统一下调20后,翁小婷心里感觉更加郁闷了,本来工资就不高,基本工资每月只有4200元,加上产量奖的话,拿到手的钱最多也就5000元左右。
按今年的情况来看,产量奖一分钱都不会有了,基本工资减少840块钱,再扣过社保大概300块钱左右,到手只有3000元左右了。
这是翁小婷第一次为钱发愁了,每月给女儿生活费1500元、学费每年7000元、住宿费1000元、手机话费每年1200元。
这样的话,平均每月得给女儿准备2000元,工资就剩下1000元了,这些钱除了吃饭、买化妆品、手机话费、还有时买件新衣服,这样的话手头就非常拮据了,想和薛良才去哪里玩或者去饭店吃饭,那明显就不够了。
翁小婷心里清楚,上次秦永斌帮自己要回来的赔偿款,已经花掉了多块钱,后面千万不能再继续花了。万一女儿今年后半年毕业后,需要用钱的话,那就麻烦了。
她想到了从新生印染厂辞职,但又舍不得离开薛良才,因为自己太爱他了,甚至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