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,急切地问道:“爸,怎么就起火了?是电路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?”
张二花和薛梅也是一脸焦急,两人几乎同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:
“就是,怎么好好地就起火了?发生危险了没有?人现在怎么样?有没有事?什么叫把人给烧了?”
肖建军叹了口气,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惜,缓缓说道:“据说是他们家晚上用火炕取暖,那天晚上掏空了火炕,加满了一炕洞柴火。
“结果晚上炕缝子溜丝烟,把人给熏过去了,然后又因为是新煨的火炕,半夜又起了火,人也不知道,就整个烧完了,邓老汉烧成一把骨头了,屋子烧的就剩下四面墙了。
“好在儿子媳妇在另一头的小屋子睡,不然真是危险的很。”
说完,屋里一片沉寂,每个人都沉浸在邓家不幸的遭遇中,心情异常沉重。
肖建军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,轻轻吹过肖峰的心田,却不经意间撩动起他记忆深处关于农村生活的细腻画卷——
毛坯房,墙壁斑驳,裸露着泥土的本色,屋顶或许还挂着几缕干草,透着一股质朴而又略显粗犷的气息;
还有土炕,宽大而温暖,是冬日里家人围坐、共享天伦之乐的地方。
自己这重生一世,刚在家里那毛坯房中住了没几天,便迫不及待地着手盖起了新房。
新房里的火炕,可是他亲自设计的,每一处细节都考虑得周全至极,确保既保暖又安全。
绝不像那些年代久远、破败不堪的老火炕,它们如同隐藏在家中的定时炸弹,随时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。
肖峰的思绪在回忆中穿梭,却又猛地被拉回现实。
他分明记得,这些年里,生产队集体搞农业种植,家家户户都忙着在地里耕耘收获,而每到特定的时节,村里的土炕也都会迎来一年一度的“大变身”。
是的,每家的土炕都是要年年拆换的,这是村里不成文的规矩,也是大家对生活安全的一份坚守。被拆的老土炕要用作肥料上到地里。
邓家的土炕,按理说也应该在这年复一年的更迭中换上了新颜,但凡是换过的土炕,即便是坐落在旧屋子里,也仿佛被赋予了新生的力量,安全而可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