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儿子——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,却已让满朝文武俯首听命。
数年前楚宁迎娶沈家嫡女时,他还能在朝会上驳回楚宁关于整顿盐政的提议。
如今连禁军统领等人,都开始用“东宫钧令”来替代“圣谕”了。
“说吧。”楚皇端起茶盏,借着氤氲热气掩饰眼底的阴翳。
“本宫已说服大周女帝联手。”
楚宁的声音像是被揉碎的冰碴,清冷中带着锋锐:“两国共同对抗秦国,但需派人前去与大汉议和,令其趁乱攻打魏国的司马逸,使得这两朝不会干涉我们和秦国之战。”
茶盏与盏托相碰的脆响在殿内格外清晰。
楚皇突然想起十年前秋猎时,十四岁的他一箭射穿猛虎双眼的场景。
那时的箭矢穿透兽颅后钉在枫树上,箭羽犹自震颤不休,正如眼下这番话带来的余震。
“大汉岂会听命于我朝?”
楚皇故意加重语气:“何况唐朝陈兵北境,晋国水师”
“唐朝与大汉素无恩怨。”
楚宁忽然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,却仍坚持说完:“至于晋国水师咳咳从沧州渡江到兖州至少要月余。”
他掏出丝帕拭去血迹,白绢上绽开的红梅刺得楚皇瞳孔微缩。
楚皇皱眉问道:“若是没有足够的条件,汉朝宁愿作壁上观也不会出兵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楚宁嘴角浮现一抹狠色:“儿臣打算将魏国的兖州送给大汉,以此作为他们出兵的条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