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令!还不快给太子诊脉!“
白发苍苍的老太医小跑着上前,楚宁却抬手制止:“儿臣已无大碍。”
他转向父亲,眸中闪过一丝锐光:“凶手之事,倒需与父皇细说。”
楚皇眉头一挑,挥手示意众人下去。
待宫人尽数退下,楚皇指尖敲击着龙案上的密折:“朕已经听说了,那蛮族使者拓跋烈就是下毒之人!”
“虽然蛮族势大,但敢对你下毒,这是对我朝的挑衅!”
“朕这就下令处斩此人!”
“不可。”
楚宁的声音让殿内烛火都为之一晃:“凶手并非拓跋烈。”
“什么?”
楚皇拍案而起,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。
他忽然眯起眼睛,声音陡然转冷:“太子莫非也怀疑朕?”
楚宁一怔,只见父亲袖中双手已攥得发白。
他忽然想起贾羽那日递上的密报——“陛下近日频繁召见太医院使”。
“父皇何出此言?”
楚宁故作惊讶,眼角余光却扫过殿角那尊青铜仙鹤香炉。
袅袅青烟中,他看见父亲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楚皇猛地掀开案几暗格,将一叠奏折摔在楚宁面前:“你的好臣子!贾羽说朕与你共进御膳嫌疑最大,凌浩然更绝,连朕何时接触过蛮族使节都查了个底朝天!”
羊皮纸卷轴滚落在地,露出朱批“荒谬“二字。
殿外雷声轰隆,一道闪电照亮楚宁骤然冷肃的面容。
他弯腰拾起奏折,指尖在“噬心毒“三字上顿了顿,忽而轻笑出声:
“贾卿素来谨慎,凌将军又是直性子,父皇何必动怒?”
他亲手为父亲斟了杯云雾茶:“儿臣若疑心父皇,此刻就该带着禁军来问罪了。”
茶香氤氲间,楚宁凝视着父亲鬓边新添的白发。
这个将兵符都交予自己的老人,哪还有能耐联系宫外的蛮族?
贾羽和凌浩然怀疑他,不过也是急于找到凶手而已。
“下盘棋吧。”
楚皇突然打断他的思绪,从多宝阁取出一副和田玉棋盘。
“朕每次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