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

    那些病态的、痛苦的东西,轻而易举从脚腕攀爬上来,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蔓延开来,疯狂生长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令他感觉到难堪。

    令他在苏晴晚面前感觉到难堪。

    那些强迫自己遗忘的,逼迫自己不要在乎的,或许是大男子主义,又或许是实在是狼狈,他不想见证一切的于玲玲提起,也不允许一无所知的苏晴晚知晓这一切。

    他只想要将自己保持曾经的模样。

    像是往常一样。

    开玩笑似的维持着自己的体面,维持着自己早就残存不剩的自尊,打着哈哈逃避掉自己不想说的一切。

    他应该是肆意的,永远无畏的——

    这样的他,才是苏晴晚记忆中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不是摇摇晃晃得走向窗台,‘啪’的一声落在台阶上。

    就像一个在夏天时被随手丢下窗台的烂西瓜,伴随着尖叫咒骂声终结这一切的懦弱形象。

    后知后觉的窒息感席卷而来,让陈述张嘴试图去破坏掉这样沉重的氛围,哪怕是讲个笑话,或者是直接打个岔。

    要不就喝点蜂蜜水吧?

    “我口渴了。”

    苏晴晚在陈述开口之前,突然抢先说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陈述:“???”

    这不是我的词儿么?

    陈述瞬间哽住。

    不过没关系。

    打破现在的气氛就行。

    陈述撑着身体就要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,是刚才的服务员送过来的,上面还贴心的插上了吸管。

    只是——

    他看着仍然环绕在自己脖颈上的长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