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好几了,也没见一个鬼影子。

    难怪我那么会骗人,敢情都是遗传的。”

    他边走边哭,边哭边撕掉那张明信片。

    叶轻在后面跟着捡垃圾,台上一直有个保安盯着他们想罚款呢。

    哭到后来,他就缺氧了,捂着氧气罩开始半死不活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?”

    日落后,风开始变得很凉。

    叶轻缩在羽绒服里,冲他摇了摇头,“如果我有爸爸妈妈的线索,我也去找的。”

    不能因为是大人,就判定这是幼稚。

    “可我其实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宋岩睿幽幽吐出这一句。

    “他欠了一屁股债,丢下我们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我妈总跟我说他会回来,那帮亲戚看我就像看垃圾一样。

    一开始我还不明白,后来初中我打听他住的地方,坐车去找,却看到他另外有了家庭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一个弟弟,年纪比我差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这下我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。

    我妈工作到过劳死,敢情只是一个还债的血宝,他们一家子全把我们当外人。

    所以临走前,我一把火把他们房子点了。

    烧死他们才好。”

    烧的是房子。

    至于人死没死,全凭运气了。

    叶轻终于明白在村子里,一提到纵火烧山,对方神情兴奋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还要来这里?”

    闻言,宋岩睿呵呵笑了两声,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:“我也需要长大啊。

    不能因为一张明信片,一辈子困在一个谎言里,看到小孩受委屈就有应激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