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。”
契佩瑶半靠在床上,舒服地喟叹一声。
她对于此事倒是想得开,没有像之前那般故意撒气,反而还安慰着他们。
“我本来就不看重这些,只要孩儿能平安降生,只要我们还有命在就行了。”
胡家三兄弟看着这么懂事的契佩瑶,更觉得心中对她有亏欠。
胡风叹息着道:“瑶儿说得对,只要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”
这时,副将冯翔在帐外喊道:“军中的吃穿用度之物,都给你们放在了门口,自己来取。”
胡烈大嗓门地应了一声:“得嘞!谢谢大兄弟!”
契佩瑶奇怪地道:“我还以为镇北将军派人把我们拉走,是要关押在牢中,没想到竟还能住上正经的军帐,怪暖和的。”
她摸着腰下厚实的棉被,道:“还有人给送东西,你们说说,他们是要做什么?”
胡烈蹲在地上,翻找他的行李,把他最为宝贝的流星锤掏了出来,用棉布仔细地擦拭。
“甭管他想做什么,我可是听姓黎的说,临安那家贵夫人们专用医馆中的大夫在北境军营,我和大哥这才答应过来的。”
胡沉道:“若是真如黎大人所说,来的是那位神医,瑶瑶快生了,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,但就怕”
胡风接着道:“就怕是在骗我们,军中都是大男人,请这位妇科大夫来做什么。”
他们心中也拿不准,朝廷说的话,是否可以全相信。
军帐被冯翔从外边撩起,进来的人,有一把清亮好嗓子。
“黎大人所说,并非虚言。”
几人眼前忽然一亮,就像在塞漠上,出现一汪清泉。
纪青梧站在他们面前,笑语盈盈地问道:“你们是谁要见我?”
胡风打量着她,道:“你就是临安的那个纪大夫?”
纪青梧道:“就是我。”
她往屋中走,身后还跟着三人。
一个是他们见过的镇北将军卫廷,另一个看穿着打扮,还要弯腰低头的姿势,就知道是老仆。
还有一不明身份的年轻男子,看他的衣着应也是军中高级将领。
他在进入帐中后,视线先是浅浅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