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子!

    舅舅昨晚连夜过去给他们通风报信,而他们住的是氮肥厂工人的集体宿舍筒子楼,必定会立刻嚷嚷出去。

    氮肥厂分房的计划会落空,估摸领导们下午就会找去纺织厂问清楚,甚至会闹起来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大姑姐有没有收到风声?

    现在又在哪儿?

    江婉想了想,转身牵着自行车离开。

    倏地,树丛里跑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,戴着黑色毛帽,身穿半新不旧的棉袄,扶了扶鼻头上的眼镜,盯着江婉离去的背影打量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快步奔跑赶前。

    “哎!小同志!停车停车!”

    江婉疑惑扭过头去,见有人在跟自己挥手,忙刹车停下。

    大叔已经跑到跟前,饱经风霜的脸上扯出一个礼貌笑容。

    “小同志,你——你是谁?来这里做甚?”

    江婉眸光微闪,答:“我夫家姓陆。我是来寻人的。”

    大叔一听,惊喜问:“你是子豪少爷的媳妇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江婉猜想他是大姑姐的人,仍警惕问:“您是谁?躲在我家老宅门外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