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林山庄之后，方玉书才低声道：“舅舅，我怎么感觉，那个煤矿主的事，不是那俩人干的啊？”
何红胜瞥了他一眼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件事，极有可能是陈学文做的。”
“你别忘了，黄超飞当时全程跟着你，哪有那么凑巧，恰好他来了，恰好找到那个女的，恰好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。”
“这如果不是陈学文一手策划的，那才真的是见鬼了呢！”
方玉书瞪大了眼睛：“是……是他策划的？”
何红胜平静点头：“你以为呢？”
“你不会真因为跟他合作了，就觉得他是什么善男信女了吧？”
方玉书：“那……那你刚才干嘛说是这俩人……”
何红胜瞥了他一眼：“废话！”
“难不成我直接说是陈学文做的？”
“那不是找死吗？”
“让这俩人背了锅，陈学文也不用丢面子，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，干嘛非要事事都弄得清清楚楚？”
方玉书顿时沉默，半晌后才低声道：“这个陈学文，做事可真够阴的啊！”
何红胜则是很平静：“这不叫阴，这叫手段。”
“做咱们这一行，越是光明磊落的人，死的越快。”
“陈学文这种手段的人，才是真正能在这条道上走的长远的人！”
说着，他又轻轻吐了口气：“我倒觉得，不管陈学文做了什么，咱们现在能跟他合作，那是咱们的幸运。”
“以他的谋略和手段，想拿下安皖省，并不难。”
“甚至，整个东部五省，估计都能被他慢慢吞下！”
他拍了拍方玉书的肩膀，道：“所以，这次，咱们算是抱上大腿了，明白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