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父,怎么见你气色不太好啊。”
李承乾关心的问道。
长孙无忌腹诽,外甥这是明知故问啊。
我气色不好,你难道不清楚吗?
“殿下,臣最近是在忧心税收之事。”
长孙无忌坦言道:“臣与梁国公商议后,税收这方面由臣负责。”
“一想到今年增长要不低于去年的三成,臣就寝食难安,焦头烂额,彻夜难眠啊。”
这倒是令李承乾有点意外,竟不是诉苦的。
但又是诉了另外一件差事的苦。
他也听出长孙无忌的无奈。
什么跟房玄龄商议,税收自己负责?
说的好听,实际是房玄龄根本不搭这一茬。
人家房玄龄是中枢宰相,总领处置执行天下大小事务。
民部是尚书省的下属机构,做出任何的成绩来,哪怕再大的功绩,都绕不开他这个尚书省左仆射的。
功劳簿上都要记房玄龄领导有方的大功。
相同的,如果民部没有成绩,房玄龄也要担责。
可这一次不同啊,房玄龄是稳坐钓鱼台,稳的一匹。
事是你长孙无忌许下的,目标也是你长孙无忌应的。
百官不会找别人,只认你长孙无忌。
你新迁尚书省右仆射,当着百官答应的事,就会成为你今年的考核。
税收完成,有房玄龄的功劳。完不成的话,不是他的问题,是尚书右仆射的问题。
怎么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了。
他不管不问,典型的不沾锅行为。
长孙无忌也没办法,不得不捏鼻子认下,给房玄龄打工。
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。
因为,至少房玄龄不会在这事上为难他,从中作梗。
否则,房玄龄要是暗中使绊子,不把税收交给他负责的话。
那天,才是真的要塌了。
还是要怪萧瑀那个老梆子,给长孙无忌下了套。
把长孙无忌给套弄进去。
“舅父为此事发愁啊。”
李承乾轻笑道。
他就是口头关心,绝对不会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