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承远听到陆旬的话,神色却微微一黯,像是被触及到了内心深处最柔软且不愿触碰的角落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,又稳了吗?好像是吧,毕竟在商场上,他依旧雷厉风行、手段高明,每一次的决策都精准无误,在事业的拓展上层层递进,一个“稳”字似乎都不足以概括他的深谋远虑和果敢决绝。然而,他又清楚地知道,事实并非如此简单。只是最近这段时间,他总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似乎松动了些,那种感觉难以言喻,就好像是一颗尘封已久的心,在岁月的磨砺下早已习惯了平静与淡漠,如今却像是被一阵微风轻轻拂过,泛起了丝丝涟漪,开始有些蠢蠢欲动。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,只是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,仿佛站在了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,眼前是一片迷雾,看不清未来的方向。
陆旬见穆承远沉默不语,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,顿了顿,还是缓缓拐回了那个原本就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话题,再次轻声问道:“承远,你真的打算彻底不管了吗?就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和疑惑,似乎仍在期待着穆承远能给出一个不同的答案。
穆承远微微抬起头,剑眉轻轻一挑,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,片刻后,他薄唇轻启,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几分决然:“为了向之凌那种人毁掉自己的一辈子,根本不值得。”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与冷静,仿佛在他心中,早已经对这件事做了无数次的权衡与考量,而结论从未改变。
陆旬听到这话,整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,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纠结与挣扎。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像是在努力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,过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道:“承远,我理解你的想法,可是你难道不觉得,苏语一直以来都把法律的公正当作自己坚定不移的信仰吗?这次向之凌的事情闹得这么大,如果他最终安然无恙,毫发无损地逃脱了法律的制裁,我真的担心苏语心中那份纯粹而执着的信仰会因此而彻底崩塌。”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,仿佛已经看到了苏语那失望甚至绝望的神情,这让他的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。
穆承远的嘴角微微抿紧,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,骨节泛白。他怎会不了解苏语对法律公正的执着?那是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