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不适去不了,那也无妨,我在这府里提一个丫鬟做姨娘,也不是不可。”
听到徐御史的话,徐望月低垂着的眸中闪过一抹清冽,兔死狐悲,同为女子,她能体会到许氏的悲哀。
一心一意又如何,在徐御史的眼中,她这位夫人若是不肯回家,随便提个丫鬟也就能取代她了。
可悲又可笑。
徐望月再抬眸时,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,温顺乖巧:“望月一切但凭父亲做主。”
明日,明日便是喜宴,明日便要上花轿,徐望月脸颊上闪烁着娇羞的喜色。
这其中有刻意演给徐御史看的,也有真心。
明日她上了那顶花轿,便能名正言顺嫁给裴长意,她如何不欢喜。
这一夜,原本徐望月是睡不着的,只是她昨夜也没睡好,今日累急了,迷迷糊糊倒是睡着了。
虽是睡着了,但睡得不安稳。
梦中,她不断听见有人在喊着“月儿”,有小娘的声音,还有裴长意,裴长远,甚至是许氏,徐御史······
这一声声“月儿”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,她时而嘴角露出笑意,时而惊恐摆手。
待她终于听清耳畔的声音是红玉,徐望月突然惊醒睁开了眼睛。
红玉正一脸紧张陪在她身边:“二姑娘你终于醒了,可是梦魇了?”
徐望月点了点头,瞧见红玉身后还站了好几个婆子,手中端着的,是各种大婚之日的妆造。
那袭大红色的喜服,格外刺眼夺目。
虽然早有准备,可徐望月还是按捺不住心头悸动。
喜服,花轿,这一日,终是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