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忙应了声,心想咋又变卦了,从羊城下船以后没一件事是按起初的计划来的。
那小姑娘也就二十岁出头,又把那卷钱塞回去,大大咧咧的叨叨不是什么大事,领着他们去坐车。
小姑娘还挺懂,说大部分偷渡客都是游泳来的,那边抓得严格。
坐火车来的很少见,因为太容易被逮着。
火车站外头有辆小货车,小姑娘嘀嘀咕咕的跟司机说话。
没一会小姑娘招呼着上后车厢。
牛桂枝先把儿子托举上火车,然后搭把手让公公和亲妈也跟着上了车,自己再爬上去。
车厢里一股浓郁的鱼腥味,原来是拉海鲜的车。
得亏都是海边人,老的小的都没觉得难受。
小老太的决定太突然了,老姚头和牛桂枝问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脑子里的乱麻都没有理清楚就到地了。
那小姑娘领着她们跑。
没一会倒是瞧见排队的长龙。
守着闸门的人吆喝啥没听清,但能看到队伍里的人贴得更紧蠕动得更快。
闸门要关了!
徐春娇停下来把牛桂枝的行李全提在手里,再一把搂过姚家旺,“跟着你妈跑起来,没赶上不要紧,但得努力跑知不知道。”
她把姚家旺往前推,示意闺女跟着跑起来。
听老太太指挥已经刻在了老牛家的骨血里,牛桂枝拉着姚家旺来不及多想就迈开步伐。
老姚头跟着跑了一会,眼瞅着闸门正慢慢关上就改为慢悠悠的走。
“桂枝,家旺啊,别跑了,来不及啊!”
这要是老太太说的,母子两这会立马停下都不带迟疑的。
牛桂枝抽空回了下头,瞥见老太太示意别停下的眼神,咬着牙撇下公公,领着姚家旺死劲往前冲。
闸门就剩一条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