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
血一滴滴往下掉落,此时尚疆面色惨白。眼看药碗已装了浅浅一碗鲜血,尚疆撕下交领白衣下摆一块衣料,简单包扎了下伤口。站起身的时候,由于动作太猛,他竟觉天旋地转,他一把扶住身旁槐树。
果真下界了,不仅仙力尽失,连体质也与常人无异了。
尚疆顾不得多想,拿起碗匆匆走入申阿花家。
“药来了?这么快?”苏波抬头。
尚疆点头,苏波接过药碗,碗中液体腥红,苏波迟疑了一下。这确定是药?而不是血?
尚疆瞧出他的犹豫:“你不试试,怎知不行?”
苏波听了这话,便拿起汤匙喂药。不过申绿赜已不能吞咽,药从申绿赜唇畔滑过。才喂了两匙药,她嘴边已尽是鲜红。苏波喂不下药,只剩叹息。
申阿花跌坐地上,喃喃道:“绿儿不怕,外婆陪着你。”
苏波动容,取出怀中金针:“外婆不要担心,我再施以金针,看是否有效果。”
申阿花这两天见苏波日日用针,但效果不显着,但此时无计可施,便想再试试。尚疆截住话头:“我能治好她,你们先出去。”
苏波看见尚疆眼中的坚毅,拉着申阿花出门。
死马当活马医吧,此时还能如何?毕竟尚疆说能治好她,可苏波却一点把握也没有。
房中只剩下尚疆和申绿赜。他望了她一眼,现在她双目紧闭、人事不知,有时轻轻呻吟。尚疆用汤匙舀药,一点点往她嘴里送。他动作轻柔,但还是没能喂进去一星半点。
尚疆索性把汤匙里的血水喂进自己嘴里,然后凑进她的唇,轻轻地、慢慢地将‘药’送入她口中。
她不吞药,他便用左手撑着床沿,耐心地等在她唇边。她气若游丝,对外界发生的事毫无察觉。他蓄着药在口中,可偏偏这时想要咳嗽,又不想浪费了药,生生瞥得满脸通红。
终于,他送了半口药进去。
他心中才松了口气。如此送了两匙药,尚疆额上汗都沁出来。
他不敢休息,又喂第三匙,心想着血不能白流,药不会白喝。
过了一会儿,申绿赜有了反应,带出一声轻咳。
尚疆正在口对口喂药,心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