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回去了。
尚疆只能起身走了,顾飞尾随着他出门。顾飞想回自己在碧盘管的房间,尚疆叫住他:“你可曾娶妻?”
“不曾。”顾飞答道。
竟然未曾娶妻!让他与绿赜见面一次,便多一分危险。让他与绿赜见面十次,风险就多了十次。
尚疆心中危机甚重:“临淄的事情已告一段落了,你暂且留在洛都帮我。喑中盯着洛都齐王府与镇军将军府,一有异动即刻来报。”
顾飞心中惊异,一个洛郡尹,没有宁安帝的正式命令,竟然让他紧盯洛都齐王府和深恩侯府?
顾飞也不得不服。尚疆不仅敢想,还敢做,他心思深沉却从不瞻前顾后,这正对顾飞的胃口。岑校尉说他不简单,他现在才稍稍觉出一些不简单来了。
夜深人静,尚疆毫无睡意。他猜不透申绿赜的心思,她如对他无意,又怎会让他牵她的手,她如对自己有意思,又为何屡屡拒绝他的请求?她或许尚在犹豫之中?今日本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结果全被顾飞给搅黄了。
申绿赜明白尚姜对自己有意,她对他亦是欢喜。但如今他贵为洛都尹,身旁那些名门贵女多如过江之鲫。绿赜目前亦不准备来洛都。万一两人定了情,他又变了心,对尚疆来说或许没什么,可对她一个女子来说,可是有关名节与贞洁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,万不可马虎。
然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吻。那个吻突如其来又懵懂青涩,猝不及防又甜蜜异常。尚疆和绿赜都不由自主地用手抚上了自己的唇。
如此良辰如此夜,何处唇吻留缠绵?如此良辰如此夜,为谁辗转难入眠?罢!明日一早去碧盘管门口,尚疆下定决心。
罢了!明日先回临淄再说,有缘自会相见。绿赜这几日奔波劳累,合上眼皮睡着了。
春寒料峭,薄雾微凉。尚疆一夜未眠,早早策马便去碧盘馆。难得值夜的傅郡丞听见声响赶过去:“大人,一大清早的,您这是去哪儿?”
尚疆转头: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“雾凉风冷,大人,我还是给您备辆马车?”傅郡丞无视尚疆的嫌弃,拿热点贴着他的冷屁股。
经傅郡丞提醒,尚疆临时改了主意:的确,如果有马车,可以顺道送她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