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尚疆虚弱地睁眼,瞧见绿赜站在后面,他气一窒,胸口钝痛。
申绿赜目光哀伤,正远远望着他,她心中懊悔极了。
外婆给她的东西,她怎知如此厉害,差点要了他的命?
申绿赜在他晕倒后,马上给他服了解药,只是好像解药不怎么管用?她手忙脚乱去请医生,又名家丁赶去临淄府衙请人过来。
后来连名医王叔和都来了,灌了一日了,针灸三次,他才醒过来。
醒来后的他,面色苍白,如此虚弱,她急急走到床前,轻语:“好点了,还有哪里疼?”说完抚了抚他的额头。
尚疆闭了闭眼,虽心在颤抖,嘴上却没有说话。
她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会这样,我没想到会这样,真的……”
庞交疑感开口:“洛都尹如今这样,难道是你的缘故?”
尚疆张了张口,却发现喉咙哑了。他干咽了几口口水,但喉头如火。
庞交着急转向他:“洛都尹,是她害的您?”庞交都不知道,由于关心,此时他对尚疆的称呼已由‘你’变成了‘您’。
尚疆摇了摇头,扯了扯嗓子才挤出两字:“出去。”
庞交不解,又问:“她留下?”
见尚疆不语,庞交说:“我守在门口,有事喊我。”
屋里只剩下尚疆、申绿赜两人。申绿赜半跪在床前:“我不是有意的,不是有意的!庞交已请来名医王叔和为你治病,他说你已度过危险期,调理月余后当无碍。尚疆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尚疆喉头干涸,犹如烈火焚烧,喉咙痛伴随着心痛,让尚疆感觉这具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了。
立冬已过,天气骤冷。她见他额上全是虚汗,取了帕子为他拭汗,又去为他倒茶,急急端至床前,便要喂他。
奈何尚疆并不张口,她急若热锅蚂蚁。见他并不配合喝茶,她转念一想:他莫不是担心此茶还有毒?便忙解释道:“此茶无毒,我后悔死了,下次定不会干此蠢事。”说完,她将茶一饮而尽。
接着,她又倒了一杯茶,可尚疆就是不张口。哪怕他的喉咙如一片莽莽沙漠,而哪怕一滴水,便可让他期盼渴求。哪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