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着茶盏的手有些微不可查地轻晃。
“夫人怎得起这般早?”
苏容婵颔首笑道:“夫君许是还不知,我自小信佛,常拜观音大士,这个时辰正是读经的好时候,只是方才听见丫鬟来禀姐姐来了,我便来看看姐姐。”
这便是解释了她们为何会来此。
裴涿邂将视线落在了苏容妘身上,看着她冷淡的眉眼,倒是控制不住想起昨夜疯狂时,他竟认错了妻子,还幻视出了妻姐的那副模样——
不该有的思绪陡然被他掐断,他沉声问:“苏姑娘来此,可是有事?”
苏容妘轻咳两声,将那些因染上昨夜情欲而有些沙哑的声音遮盖住。
“姐妹之间的事,不方便同妹夫详谈。”
裴涿邂眯着眼睛看她:“我与婵娘是夫妻,有何事是我不能知晓的?”
苏容婵出面来打圆场,柔声道:“夫君,也不是什么大事,小厨房已经备好了早膳,咱们一起去用些罢,等下还要去早朝。”
可裴涿邂半点不动脚步,仍旧盯着苏容妘来看。
他自己也不知,究竟想要在她身上寻出些什么,许是什么破绽马脚?连他自己也没有头绪。
他只是凭着本能和预感,眸光径直落在苏容妘身上,将她面上的些许变化尽收眼底。
苏容妘被盯的后脊背渗出冷汗来,强撑着回看过去:“只是与妹妹说些家常罢了,不过我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,只是妹夫来的太快,叫我还没来得及说。”
她将手中杯盏放下:“宣穆如今年岁也不小,我想为他寻一处书院去读书,但我在京都之中人单势薄,便想着来求助妹妹。”
这说法倒是合乎情理,裴涿邂还想在问些什么,只是彼时没什么头绪,话也说不出口。
苏容妘的紧张也稍稍缓和了些,见状忙道:“妹夫既在此,我也不好多留,便先回去了,等什么时候妹妹得闲我再来就是。”
言罢,她也不等裴涿邂开口,忙要借着这个理由快些走,只是刚站起身,身形便没控制住晃了一下。
裴涿邂处于本能,下意识便要抬手去扶,只是手刚抬起一点,苏容妘便已经扶稳了圆桌站直身子。
她的腿还有些麻软,彼时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