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是裴沉菱院中的婆子,本就是来寻裴涿邂的,只是还没走到阁楼下,刚路过月洞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动静。
没想到,不过随意往里面看一眼,便瞧见这样一幕。
家主同那个私德不正之人站在一起,再加上那个野种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,这一幕看上去实在是刺眼的紧。
裴涿邂也看见了婆子,苏容妘的话他下意识不想接,彼时有人来打断他,他觉得松了一口气:“有事?”
婆子将面上所有神色收敛下来,敛眸颔首上前几步躬身施展礼:“是二姑娘的事,还是大姑娘亲自同您说罢。”
裴涿邂点了点头,不再管苏容妘,直接跟着婆子离去。
而留下的苏容妘则是重新坐回躺椅上去,叫宣穆继续读书,她却忍不住想,之前阿垣教她读的书,只有这一句是夹带私货吗?
另一边裴沉菱院中,先到一步的婆子已经将自己所见尽数告知。
裴沉菱面色有些不好,看见裴涿邂时也没见缓和:“二妹妹昨日夜里便烧的厉害,你是怎么做兄长的?”
裴涿邂眉心微蹙,当即便要起身出去:“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站住!回来。”裴沉菱摆摆手,“如今女医正为她施针,你去了不方便。”
即便裴二是庶出,裴涿邂也是在意这个妹妹的,虽则气她拎不清又仗势欺人,但也难免想,是不是自己将她责罚的太重了。
裴沉菱重重叹息一声:“你如今大了,也不知我这个做长姐的话,你究竟能听得进去多少,如今二妹妹烧得厉害,都说胡话了,抄家法什么的还是算了罢。”
裴涿邂颔首点头,应了一声是。
裴沉菱用帕子擦了擦唇角,神情多少一些不耐:“我听婆子说,你方才正同那个苏家庶女在一处?”
裴涿邂指尖轻点桌面,视线扫过那个传话的婆子,虽没说话,但却吓得婆子身子一抖。
裴沉菱见状,当即拍了一下桌子:“你吓唬她做甚,是我要问的,你是我唯一的弟弟,我关切你还不成?”
她蹙眉长叹:“我知你气我之前误会你,还带着爹娘的牌位往你院里闯,你心里对我有埋怨,但我这话就放在这,苏家那个庶女绝对不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