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薛夷渊身后。
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裙,伸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:“你跟他们生什么气,不过是些碌碌之辈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,苏大姑娘什么时候养出了这样一副好心肠,从前睚眦必报的性子竟是全消磨了去!”
他气方才那些人,其实也更气妘娘。
为何她不辩解,她不是最能说吗?她为何要捂住孩子的耳朵离开,为什么要这么怂?
可身后人沉默片刻,在他等得心急要转过身时,她才终于开了口:“年岁大了,也是做娘亲的人,凡是得学会忍让着些,他们说那些话都没什么的,之前我听过更难听的,只不过我知道,旁人的嘴是捂不住的。”
薛夷渊猛然回过头来,眼底的心疼再也掩藏不住:“什么叫没什么,你能容忍他们说你,但我忍不得!”
他深吸一口气,不想叫自己太失态。
“你老实跟我说,这孩子究竟是谁的,是不是……沈岭垣的?”
苏容妘也希望是阿垣的,当初杨州出事是在她与阿垣成亲前一个月,那时的她处于甜蜜之中,满心满眼都是对日后日子的期许。
她小心翼翼看着避火图,怕新婚夜阿垣太照顾她不能成事,她翻看书籍,为八字还没一撇的未来孩子取名字,因成亲前夫妻二人不能见面,她在夜里等着向来清正守礼的阿垣翻墙过来守在她窗下,陪她说话。
苏容妘闭了闭眼,只能将宣穆认在自己与阿垣头上:“是。”
薛夷渊更生气了:“那他人究竟在何处,为何要扔下你们母子受这种委屈!”
“他,死了。”
苏容妘觉得喉咙发紧发疼,被掩盖在心底的痛苦彼时似潮水般翻涌上来,将她活活吞噬下去,叫她再一次陷入深渊。
薛夷渊愣住了,显然是没想到竟会如此。
“对不住,我、我不知道。”
他声音也有些颤抖,慢慢伸出手来,扣住苏容妘的肩膀:“我不知岭垣兄竟…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五年前杨州的那场动乱,他死了。”苏容妘强扯出来一个笑来,可眼眶却是泛红,泪控制不住在往上涌。
“不过已经过去了,我和宣穆如今过的也挺好的,吃喝不愁,甚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