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重复卢先生门前之人所说的话,喉咙控制不住发疼。
裴涿邂听完,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转而正色问道:“此事为真?”
宣穆点头如捣蒜:“当然是真的,我没必要特意来这骗姨夫。”
裴涿邂指尖微动,声音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轻颤:“为何下午时,你娘亲不曾开口解释?”
宣穆唇动了动,慢慢的将头低了下来。
“因为娘亲说,她已经习惯了。”
宣穆有些丧气,但更多的是心疼:“娘亲之前从不会叫心里的气过夜,可架不住诋毁她的人太多,娘亲跟我说,别人误会了,解释再多都没用,只要是人,便都会去听自己喜欢的、看自己想看的,否则即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面前,也不会有人信。”
这番话却似有根长刺,尖锐地刺向了裴涿邂的胸口。
算不上什么疼,却是淅淅沥沥的,叫他喉结下意识滚动两下。
所以,不在乎的人,误会了她也无妨。
她还真是,不会叫自己受半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