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回去时,瞧着宣穆的神色也要照比往常要轻松。
她笑着带宣穆去了铁匠铺,还买了些肉和菜,准备简单做些。
薛夷渊来此时,便看到她从厨房之中将饭菜端出来,他惊讶地瞪大双眸:“你这些年还真是大变样,竟是连饭都会做了。”
他忙去洗手帮着端菜,苏容妘倒是语气如常:“我若是不学,难不成你等着宣穆来给我做饭呢?”
薛夷渊啧啧两声:“稀奇,要是岭垣兄知晓你如今的模样,定然会——”
他话说到一半便顿住,自知自己说错话了,忙站直了身子。
可苏容妘却是在短暂的停顿一下后,顺口把他的话接上:“他定然会心疼我,对吧?”
她轻笑两声:“谁叫他说死便死了,都未曾经过我允许,且叫他心疼去罢。”
苏容妘眼眸垂下,长睫湮没眼底的光亮。
儿时娘亲离世后,阿垣将她带回了家,她的所有吃食都是阿垣来做,不叫她沾染半分。
薛夷渊抿了抿唇角,不想叫她伤心,当即扬起眉眼: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他转身进了铁匠铺的里屋,也不知从哪翻腾出来一罐好酒,他欢欢喜喜拿过来,打开封堵便闻到里面传出了酒的醇香。
“来,你我喝些,今日就当是庆祝宣穆日后在学堂万事无忧!”
苏容妘只看一眼便开口拒绝:“我不能喝酒。”
说不准昨夜便有了孩子,今日的酒是万万不能喝的。
但薛夷渊却不解:“为何?”
他笑着道:“你又并非有了身孕的娘子,怎得连酒水都不沾了?”
苏容妘闻言心中一紧,手上的碗没拿住竟是掉在了地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