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将宣穆带出了屋子,叫他回房中去睡,而后派了两个丫鬟来服。
裴涿邂自己回了阁楼之上,他坐立在床榻旁,身上似还残留她的温度,叫他即便是睡下了,也仍旧是辗转难眠,一但睡下些,便陷入旖旎梦境,叫他不敢再继续深睡下去。
而苏容妘这一夜倒是睡的很好,她做了一场很好的美梦,梦到了她思念已久的阿垣,早上醒来时宣穆也已经乖乖去了学堂,她顿觉一身轻松,又是躺了好一会儿才起。
只是没多大一会儿,便有人在外面轻声唤:“苏姑娘可醒了?”
听着是侍女的声音。
她以为是嫡妹派人来唤她,却未曾料到将外面人唤进来后,却是两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,手中还捧着铜盆。
“姑娘,家主派奴婢来侍奉您,您昨夜换下来的衣裳已经尽数洗好了。”
苏容妘眉心一跳,裴涿邂怎得给她派了丫鬟?
若非这丫鬟所说,她倒是真没注意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换了。
她实在不习惯如此,更因这二人是裴涿邂派来的而略觉别扭,刚要开口拒绝,这两个丫鬟便察言观色猜到她要说什么,率先开了口:“苏姑娘是客,若是服侍姑娘不周,奴婢们可是要被家主责罚的,还请姑娘体谅。”
这话都搬了出来,苏容妘还如何拒绝?只能任由这二人服侍她梳洗,换上新的干净衣裙。
她原以为她们过后会自己离开,可这两人却是有要一直留下的意思,她这几间矮房本就不大,如何还能再住下这两个人?
她就这般不自在了一整日,盼着裴涿邂回来好叫他将这两个丫鬟调走,可干等也未曾见人影,饶是宣穆都回了来,也不曾见他。
苏容妘将宣穆拉过来问:“今日你裴姨夫没有去接你?”
宣穆摇摇头,而后凑过来在她身上仔细闻了闻,幽幽道::“嗯,这下没有酒味了。”
苏容妘尴尬笑笑,伸手在他头上戳了一下:“竟还学会打趣你娘了。”
宣穆将布包放下,自己去椅子上坐好:“娘亲昨夜回来时都醉的不省人事,醉酒伤身子,娘亲日后可不能再如此了。”
苏容妘笑说知道了,可话刚出口,她便怔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