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他便已经上了阁楼。
苏容妘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,隐隐觉得她好似漏掉了什么东西一般,这才叫她觉得裴涿邂似是有什么没明白说出口的话,可却因为她没有将重要的东西抓住,故而读不懂他。
彼时那猫又慢慢走到了她腿边,轻轻蹭了蹭她。
苏容妘又气又无奈,只能将猫先抱回来:“一出事你就跑,当真是只同甘不共苦。”
她不敢在晚上随意乱走了,生怕在遇上这种事,抱着猫赶紧往回走。
而她前脚刚离开,附近不远处的几个守卫便各自紧紧闭上嘴巴,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,分别走到阁楼之下,去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岗。
裴涿邂上了阁楼,即便是控制着自己,但却仍旧不受控制地去想方才的事,甚至有些懊悔自己的失态,将自己主动放置在了狼狈境地。
这一夜安静的很,他却是被自己心中的声音折磨的难以安寝,可无论发生了什么,都不能耽误了第二日的早朝。
晨起他如常出府,却是在看到府中的几辆马车正在门口候着,他略一停顿,便看到长姐带着人从府中出了来。
他眉心不由一蹙,看着跟在长姐身后的二妹与婵娘:“长姐要带着她们去何处?”
女子出门更衣要比男子费的时间更长些许,可最后她们竟是跟他这个需要上早朝之人同时出门。
裴沉菱昨日与他算是不欢而散,彼时说话冷冷淡淡的:“我还能将她们带出去买了不成?是苏氏说,成佛寺之中请了位西域来的圣僧,我们一同去为二妹妹求了姻缘,怎么,裴大尚书令要拦着不准去?”
裴涿邂看了一眼长姐身后都婵娘,脑中想起了昨夜的事。
只是念及长姐平日里便待她不亲近,故而没有当众责难她,只是问:“你说的,可是那位臧择师父?”
苏容婵眼眸一闪,手中的帕子瞬间紧了紧,即便是掩藏情绪,但仍旧有些僵硬在面上:“夫君知晓圣僧?”
裴涿邂点点头:“皇后礼遇佛僧,臧择师父入京还是皇后派人去请入成佛寺。”
苏容婵眼眸垂下,心中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裴沉菱以为是自己这个弟弟还同自己生气,这才来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