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这般豪横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妘娘的夫君,寻到他是打发什么妾室外宅呢!
他面色不好看,身侧同僚自然能看得出来,与他关系好的人凑了过来关切道:“你与裴尚书令说什么了,怎得瞧着你们面色都不好?你可莫要惹恼了他,如今朝堂上下无人能出其右,就是陛下也是给他三分薄面的。”
这种话薛夷渊不是第一次听了,可如今却是格外咽不下心中这口气。
旁边人还在劝:“咱们陛下的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?这几年来一直抑武重文,咱们做武将的,怕是日后永远要被那些文官踩在头上了,日后见了裴大人,还是客气着些罢。”
薛夷渊忍了又忍,却还是没忍住道了一句:“与虎谋皮而已,再受重视又如何?哪日若是得了陛下厌恶,跌得最惨的也定然是他!”
这话一出,同僚倒吸一口凉气,直接抬手去捂住了他的嘴:“你说这种话,不要命了是不是!”
薛夷渊被捂的一懵,而后将他的手拍开,呸呸了好几声:“我不说了就是……你手脏不脏,就来捂我。”
他心中有些烦,越烦便越是想寻妘娘说说话。
他对同僚道:“有劳兄长帮我告假一日,我身体不舒服。”
言罢,他直接穿着官服别着腰间佩刀便往出走,倒是同僚站在原地,还想着自己手真有这般脏,不过捂了一下嘴,就把人给捂出病来了?
薛夷渊倒是没心思管那么多,只是出了南门便绕到了小路上。
皇帝登记后,削减了不少武将的官职,他作为千牛卫,有事也会当值去随着城防军亦或者捕快去巡街,对于京都之中的小路很是熟悉,谁家的什么门户能通向什么地方,他自也知道不少。
待入了小路之中,他便消失了踪影,直到出现在妘娘的院子前,那便是连衣裳都已换好。
妘娘瞧见他时还很意外:“不是说叫你不要过来吗,怎得今日又来?竟还是在白日里。”
她这话说的没有什么歧义,但听着却叫薛夷渊耳根发红,他轻咳了两声:“不放心你,便来看一看。”
苏容妘探头在院外看了看,到时没见什么人跟着,这才将门关上。
“我老老实实的,有什么可不叫人放心的,倒是你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