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那些龌龊的实验资料带出来，公之于众，剩下的，我和他说到底是商人，管不了。”
明白了。
卫妤没再问，将纸张揣进兜里，门外再度传来了云轻风的声音。
“安德森博士，如何？这批货还满意吗？”
安德森这回也没压低声音，嘶哑的声音爽朗笑道：“算了，这一批不合我眼缘，就不要了。”
直到云轻风亲手开了卧室门，夫妻二人才回到大厅。
师兄妹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。
尤其柳韵晗，双眼红红的。
“怎么样？死心了？”
厨房距离大厅不远，他们的谈话，云轻风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既然最终要抛弃我们，何必收养我们，教我们本事？最后还一声不吭地消失。”
柳韵晗不理解，可其他人却是明白的。
哪怕是罪大恶极的人，也会渴望亲情。
卫妤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喉间哽着一口气，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但她还是开口了：“也许，一声不吭地消失，是因为……他希望自己在你们心中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师父，而不是作恶多端的，进行人体实验的博士。”
那是给亲人最后的善意。
今天放过了他们，下次再见，可就未必了。
“走吧，该回去了。”洛基已经平静下来：“师父已经找到了，我们的任务结束了。”
“什么？洛基，你什么意思？这算哪门子找到？我们还没带师父回去！”
嘶哑伤心的声音让卫妤十分难过，却也有些头疼。
事到如今，她难道还搞不清状况吗？
那个教养他们的师父，早已经死在了当年。
“他回不去了。”柳开明低声安稳，拍了拍她的头顶：“师妹，醒醒吧。”
柳韵晗瞪大眼睛，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刺激，呼吸骤然急促，两眼一闭昏死过去。
“哎，这算什么事儿？”云轻风挥挥手：“快走吧，安德森显然是故意放过你们的，你们最好今天就离开欧洲，免得蒙特集团找你们麻烦，到时候耽误我们整个计划。”
柳开明抱起柳韵晗，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