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淡笑道：“今日是谢某初次讲琴课，不敢懈怠，所以来得早些，为防万一做准备。”
说到为防万一的时候，谢危垂眼扫过了睡得正香无知无觉的少女。
“不愧是少师大人啊，果然一丝不苟，既然如此，我就不耽误您的时辰了。”他点点头，告别后朝殿外走去。
谢危让身后的宫人将琴放好，对着尚在罚站的姜雪宁道：“进来坐下吧，把琴放好，稍后开课。”
“是。”“念姑娘……”谢危看着趴在桌案上小脸睡得通红的少女，眯了眯眼，提高了点声音，“念姑娘。”
众人又换了套说辞开始帮着打掩护。
“咳，先生，许是，许是上堂课的先生教得文章有些晦涩难懂，念姑娘她累着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是啊，先生，上堂课她听得很……”
谢危垂眸凝望了睡得没心没肺，无忧无虑的少女，素日里温和的声音带了些冷意：“只怕上堂课，她也是这般睡过去的吧。”
少女像是被惊动，颤了颤，软绵绵地嘤咛了几声，侧过头朝向了另一边，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