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热了热身子,来到旁边屋,居然还有房门,半掩着。
我过去一脚踢开。
里面黑不隆咚,不过能看到在屋角隐隐有光放出来。我抹了把脸,走了进去。
光是幽绿色的光芒,挂在屋角,不用手机照,就能看清楚,那是个纸灯笼。破破烂烂,不知道谁挂在那里。
我正狐疑间,就看到灯笼下面坐着一个人,正是胡七。
胡七换了一身衣服,不是寻常人的打扮,看上去像是以前天桥玩跤的。上面是摔跤手常穿的开怀羊皮衣,下身是黑裤子,脖子上竟然还缠着一条黑辫子。
上面的绿光照下来,他一张脸阴森森泛着绿。
他一看到我,就开始放声大笑:“哈哈哈,哈哈哈,哈哈哈哈。”
笑得莫名其妙,笑得歇斯底里,就这么盯着我,不停地大笑,我头皮一阵阵酥麻。
“老胡,你丫笑个鸡毛!”我大吼了一声。
胡七这才慢慢收了笑声,从地上站起来,猛地一甩头,脖子上缠着的大黑辫,甩到了脑后。
他叉腰站在那里,威风凛凛,伸手提起墙上的绿灯笼,然后一口吹灭。
“你干什么呢?”我狐疑地问,其实心里也紧张。这胡七是不是精神病犯了?人格分裂了?
胡七笑了笑,慢慢走过来。
我没有动。
他一步步近前,走到我面前,上下看我,本来无比严肃的脸,突然莞尔,然后向我伸出手,示意握握。
我想了想,现在如果表现出害怕或是过度防御,反而让他瞧不起。已经这样了,握就握。
我伸出手,大大方方和他握了握。
胡七笑了:“好,你通过考验,我可以带你去阴间。”
“你搞什么鬼?”我皱眉。
胡七道:“如果你没有胆量上来,或是见到我吓得转身就跑,就这样的胆识还怎么进阴间,怎么去那禁地?!我也懒得去承担那份风险。现在已经证明,你有这个资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