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阳长公主顿了一下,抬眼看向裴钰,一字一句,笑得漫不经心,“本宫凭什么要帮你呢?”

    裴钰的心瞬间沉入了湖底。

    令人悲哀的是身份差距太大,他就连怨恨的心思都不敢生气,只在心里面暗暗嫉恨裴宴书。

    裴钰喉结滚了滚,满嘴的苦涩。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却没有管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,捏了捏狸奴的耳朵,笑着道:“你这孩子居然是个慢性子,跟你母亲比起来,一点都不像呢。”

    换成平日,卢氏听见晋阳长公主这话早开始发脾气了,这会儿也不吭声,紧紧地盯着裴钰,沉着脸问:“阿钰,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
    裴钰抿着唇也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    浑身雪白的狸奴抖抖耳朵,嗲嗲地喵了一声,晋阳长公主挠了挠它的下巴,似不经意地说道:“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,趁我现在心情好,兴许不跟你们一般见识,等会儿就不一定了。”

    裴钰不敢再耽搁,深呼吸一口气,一字一句艰难地说:“我不该撺掇母亲去找兄长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卢氏有点不高兴。

    怎么个意思,她还没晋阳长公主说话管用?

    她问了半天,裴钰都不吭声,晋阳长公主这个贱人一张嘴,他就没骨子气得什么事都说了?

    卢氏顾不得生气,注意力被他的话给吸走了。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淡声笑了笑,“你再这样避重就轻,由本宫来说的话,事情就没有现在这样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,你可以试试本宫是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虽然在笑,可笑容冷淡,实在太过华艳逼人,掺杂了几分锐利,令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裴钰不敢试探她说的是真是假,喉咙满是苦涩,垂在两侧袖袍里的拳头悄悄收紧,低声道:“是…我嫉恨兄长,知道母亲知道此事后会为我出头,故意说给她听,撺掇她去外面闹一场。”

    卢氏听得完全呆住。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极满意这个样子,拍了拍手掌,“你难道不知道她出头会惹来老夫人的厌弃吗?”

    裴钰木然道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晋阳长公主挑眉:“哦?”

    裴钰知道此时已经彻底得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