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明知道既鸣的病治不好,还那样大张旗鼓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,你说说天底下哪有她那样的母亲,这让既鸣以后怎么做人?”
“明明你就深受其害,她却半点都不引以为戒,我看她是存心如此,存心不想让既鸣太好过。”
镇国公老夫人一口气说完,才觉得心里面稍微痛快了一点儿,又语重心长地和裴宴书说道:“行之,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是什么脾气,若是崔窈宁做得不过分,我怎么可能这样生气呢?”
“她那样目无尊长地冲进来,换成谁不生气?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对待她已经十分客气了。”
裴宴书却好像完全听不进去她这番话一样,平声问道:“祖母为什么会觉得啾啾治不好?”
镇国公老夫人眼皮一跳,下意识地就想说,这不是废话吗?要是治得好你怎么还是这样?
可裴宴书本人在这,镇国公老夫人不好意思说得那么直接,叹口气说:“既鸣这孩子出生后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哭过,还不能说明说什么吗?”
“祖母是想说他跟我一样没救了…”
裴宴书抬眼问她:“对吗?”
镇国公老夫人一瞬间沉默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