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界就是一片漆黑,唯有女孩所在的方向,破光而立,将她揽入怀里,男人冰冷的胸膛似乎都有了鲜活温度。

    秦肆不再犹豫,转身一颗飞射的子弹,直逼秦父而去。

    这样的场面哪是白家人见过的,这才是秦家最真实血腥,残忍暴戾的一面,用光鲜亮丽的财富和权势伪装的高贵,深藏着是无尽的黑暗和杀戮。

    秦肆几乎和他父亲如出一辙,事实证明,太过相似的人终将遭到反噬。

    秦家上下乱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小胖墩在混乱之际,早机灵地躲到了桌子底下,只露出一颗光溜溜的小脑袋,好奇地打量着四周,挠了挠头,困惑地道:“这就是大人们说的偶像剧吗?”

    拔枪相向的父子。

    哭喊的未婚妻,以及被男人从始至终护在怀里,不让任何人碰到她一根汗毛的江稚月。

    秦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显得有些狰狞。

    他避开了那一枪,伸手触摸着脸上被子弹擦过的一侧肌肤,感受着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刺痛和温热。

    指腹染了一点极淡的猩红。

    “杀了他。”秦父挥了挥手,眉眼间的威严阴沉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你,做好和我亡命天涯的准备了?”男人低沉的声音自耳旁响起,声音离得很近,仿佛是要亲吻到她的耳朵。

    此刻的场景并不适合任何旖旎的画面,一阵温热的鼻息拂过江稚月的脸颊,那种被冷血爬行动物缠上的感觉化为了实质。

    江稚月张了张嘴,“不——”

    秦肆显然没空听她的否认,在他带着江稚月离开之时,袖摆猛然被一道力道拉住。

    白妍珠死死的拉住了男人衣角,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,如果这个时候放秦肆离开了,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再有机会,她将彻底失去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这样的感觉,她害怕,她惶恐。

    她深知白家蒸蒸日上的荣耀,大半来自秦家的扶持,她的父母就是秦家选中的官方白手套。

    一旦失去秦家的庇护,吃人的阶级社会必将也吞噬掉她。

    就当她是自私也好,真正爱慕秦肆也好,她都不愿意放他离开。

    “阿肆,我求你看在往昔我曾救过你一